穿越后我隐世十年,才发现剧情已经大结局很久了。
……造孽啊!
十年后的我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十年过去了,我已不是当年那个调皮捣蛋的小男孩,而是成为了一名伟大的科学家,实现了我的梦想,正像爱迪生一样,进行创造发明,竭力为世界人民提供更多方便!这天。
我想起师傅临终前告诉我要把秘境钥匙交给龙傲天男主角然后功成身退……
要不是山崖摔下个人,我都不知道离师傅交代的日子过去了十年之久。
我伤心啊!
师傅跟我说,把钥匙交给龙傲天我就可以跟着他吃香喝辣再也不用窝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啊!
我要紫砂呜呜呜呜……
那个摔下来的人瘫在一边,有气无力道:“救……”
啊?
噢!
有病员,我连滚带爬的扑过去,三两下按住他几处大穴,从腰间抽出我的秘制狗皮膏药,嘎嘎就是贴。
那人脸上全是血,掉下来没粉身碎骨纯粹是我察觉不对一个帅气飞身把他接住了。
隐世十年,我蓄精养锐,终于把自己练成了绝世高手。
爽!太爽了!
我把人抱去我休息的竹屋,三室两厅,宽敞大气就是有点穷酸。
打来溪水把他的脸擦干净,我凝目一看,嘶了一声。
皮相毁了啊……
看骨架似乎是个大大大帅哥。
我对帅哥没兴趣,我对毁了他皮相的毒药感兴趣。
取了一点他脸上的脓液和浊血,我起身去了我师傅传给我的实验室。
前世好歹是医学院研究生,加上我师傅他老人家还是什么江湖上排行第一的医毒圣手,姐的医术杠杠的。
毒也一样。
花了一天一夜,我终于弄清了那毒药的成分,正开心呢,却猛地发觉这毒药似曾相识。
我心中暗道不会吧。
转身从一个架子上拿下一小瓶子,细细端详那瓶身的小纸条。
落花醉。
肌肤触及,不到三息,满面脓血,几无恢复可能。
我师傅年轻时候研究的缺德药。
原料只有一个,他只是把那毒花磨成粉了,我还以为里面加了什么惊天毒药呢。
我啧了一声,把落花醉放回去,打开它旁边的小匣子,里面放着齐齐整整的三张膏药。
是了,我师傅是膏药狂热爱好者。
我揭开其中一片,细细的嗅了嗅,心中有了数。转身回药房,挑出几样稀缺罕见的药,心中不免有些肉疼。
转念一想,这药放着八百年也不见得有人用,好不容易派上用场了,倒不必可惜。
辨药难,制药却易。
不到半个时辰,我将药粉装进一个干净瓶子。
推开门,那人已经醒了,坐在竹榻上,盯着手掌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见开门声,他抬目看向我。
面目恐惧,目光却极其锐利。
“你醒了?躺下吧,我给你上药。”我挑眉,走过去把药放在一边,从温壶里倒出一杯热水,毫无遮掩的倒入一包粉末。
那人沉默着看我把那杯变色的水给他,迟疑了一下。
“特制麻沸散,不想痛死就喝了。”我看了看绿色的药水,解释道。
我师傅弄得,原材料在北方,这里搞不到,所以只有绿油油的麻沸散。
那人接过一饮而下,我在心中默念三个数。
三
二
一
倒。
师傅的药跟蒙汗药似的,我唏嘘一会,开始动手。
取来薄薄的刀片,放火上烘烤。
我研究生是半工半读的,穿越前差点就干到主任了,妈的。
不过世外桃源的日子其实也不错。
虽然说白了就是野人生活。_(:з」∠)_
把他脸上的烂肉割去,吸去脓血,撒上生肌水,然后等结痂。
等半结痂就能撒药粉了。
我看着到处飘的药粉,猛地感觉还是膏药好。
给小伙子盖个防风罩——我制药用的,然后我就去把师傅的膏药咔咔两下剪了。
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
面膜get√
也不知道师傅的麻沸散持续多久,我拿的是最小剂量的。
给人贴上面膜,我就去做饭了。
——
小伙子恢复奇快,三天而已,已经能跑能跳,还给我装失忆,说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
臭小子,姐一拍你脑壳就知道你是不是失忆。
不过人家不愿意说,咱也逼不了他(摊手)。
今天是取下最后一片膏药的日子。
他坐在榻上,我站在他膝前,垂首小心揭下膏药一角。
“有些痛,你忍着些。”我低声道。
他盯着我,应了一声。
揭下膏药,我心中一跳。
妈的,还真是帅哥。
摸了一把细腻的肌肤,我得意,还得是老娘,看这,妙手回春啊大夫。
我把膏药扔进火盆,药味溢开。
“你大好了,可以走了。”我直截了当道。
帅哥一愣,面不改色撒谎:“我什么也不记得了,不知道姑娘可否收留我一段时间。”
“收留?”我凑近他,眯起眼睛,彼此的呼吸扑在脸上,气氛迅速升温。
我莞尔一笑:“可以啊,三年之内,你不得离开此处,我收你为徒,三年,可保你武功大成,世少敌手。”
“三年之后,”我直起身,瞥了一眼他红透的耳翼,心中暗笑,“我给你十年时间离开,最迟十年,你要回到这里,为你的师祖们守墓。”
“如果你不回来,我就亲自去清理门户。”
我一甩袖,窗外竹林飒飒,压低了腰。
我看着他,他低垂着漂亮的丹凤眼,只看得见头顶柔软的发旋。
半晌,他抬眸看着我。
“好。”
我会多少东西,我也不知道。
我依仗的,是我的师傅,师祖,本门数十代先辈的绝学,武功剑法医术毒门,哪一位先人不是样样精通。
也正是如此,师傅对我极其苛刻。
他会哄我,会做小甜食,会将江湖上的趣事八卦,还会给我裁衣做首饰,还会编辫子梳头发,我是师傅一手养大的。
1、时间上巨大的跨越,是以颠覆整个世界;苍茫宇宙中如此渺小的你,是何模样?静待时光。2、时光恰似白驹过隙,十年弹指一挥间,回首往事,点点滴滴凝聚成一滴晶莹的泪。3、十年后的今天,我不再自卑,也不再迷茫。
唯独在修行一事,他对我苛刻到了无情的地步。
一年,剑法大成。
三年,刀法大成。
五年,医术大成。
七年,毒术大成。
十年,《天术》九层。
这!
就是我师傅……
嘤嘤嘤我真的是fvv_(:з」∠)_
师傅十年打遍天下无敌手,我练了二十七年,就差最后一个了。
我一度怀疑师傅应该收的徒弟是龙傲天,让我给截胡了。
没想到十年过去彩笔如我也要出师了。
思至此,我开心起来,热情的拉着新出炉的徒弟的手带他去他师祖们的墓前。
我插下三支香,给师傅他老人家拜了三拜,然后让徒弟挨个拜了一遍。
拜过后,我也不计较这小子撒谎失忆的事,笑眯眯道:“入了我门,你便是要改名易姓了,我门一概姓池,此地乃是门中老巢,啊,不是,门中圣地无名谷。”我抬拳放在嘴边轻咳几下。
“为师名唤池秋娘,你小子……”我上下打量他。
徒弟抖了个激灵,急急忙忙道:“徒儿单字一个郁。”
“好!你以后就叫池小飞!”我一拍他肩膀,哈哈大笑,揽着他往回走。
没办法,天生就是御姐身高。
师傅比我高一点,目测一米八九,我至少也是一米八。
爽死了谁懂!前世一米六都没有,穿越后发现自己越窜越高,简直跟他妈做梦一样!
长不完,根本长不完!
徒弟跟我一样高,不,穿上我的厚底鞋,我还比他高。
跟揽儿子一样。
我早就看出来,这小子天赋奇佳,不知道比起师傅怎么样,那就把师傅训练我的方法翻倍好了。
我笑着,越想越开心。
事实证明,池小飞天赋确实有点牛逼因子的。
他掉下来的时候,筋脉跟废了差不多,那咱是谁啊?师门世代都是研究这个的!
三天治不好都是丢我师傅他老人家的脸。
我不在乎他以前师从何处,问起来那小子一脸郁郁,跟要黑化似的。
三年,我把《鸦九》和《九星》交给了他。
鸦九剑,九星刀,有这两个大杀器在,放眼整个江湖,应该是没人能伤他了。
十年后的我 冬天的一天,放学了,我看见田径队的同学正在练习跑步,跑了两圈后,他们热得满头是汗,热得像进了蒸笼一样,他们马上脱了上衣休息。过了十多分钟后,他们冻得像冰棍一样,马上穿上衣服,继续练习。这时。
三年教会他所有,不可能,我也不想。
坐在溪边的巨石上,我张开掌心,一个靡丽的莲华图案浮现,沉沉浮浮,一会又消失殆尽。
池小飞离开了无名谷,带着这世间顶尖的鸦九剑法和九星刀法,去报他的仇。
我轻抚着身边的小白狐,轻笑:“我可真坏啊,是不是。”
小白狐哼唧几声,脑袋蹭了蹭我的掌心。
我望着天穹,夕阳把那一线天染成如火如焰,十年后的我作文800字高中,金黄映照着世间,黑夜匍匐在天际,随时准备粉墨登场。
“我也该走了,阿白。”
“这世间原本只有两个人会鸦九和九星,现在,有三个了。”
——
启凤十七年,我离开了无名谷。
我没等到师傅说的龙傲天,可能他曾经来过但是我正在闭关(对手指)。
现如今江湖上正道势力强大,以扶云宗为首,四大门派拱卫中央,而扶云宗便在中原地区。
四门一宗,十二君子。
“要说现在谁是正道魁首,那可真是争论不休,有的说是扶云宗的周君子,也有说是北雪天山的慕君子,也有说是咱们本地的何君子。”上面说书人一拍惊堂木,双眸如鹰,扫过堂下众人。
“十年前周君子脱颖而出,一人一剑击败魔教教主,从此声名大振,替代了余君子的位置。要说那余君子,老朽曾有幸见过一面,的确是位光风霁月的人物,可惜啊!栽了女人道,爱上了魔教教主的女儿,魔教崩溃后,他也自杀了。”说书人唏嘘。
我在台下听的津津有味。
四门为北部北雪天山,南部九毒川,西部大漠渺庐,东部逐海墟。
一宗便是扶云宗了。
周遭人都在兴致勃勃的讨论谁才是正道魁首,不免争论大声,发生口角,动手动脚。
一般来说没人会这么上头就在人家店里动手,偏生我就这么倒霉,一个茶碗朝我飞来。
不小心掷出的人面色大变,伸出手想拦却拦不住。
我余光扫了一眼大堂众人,捏起一根牙签甩去。
茶碗被钉穿,十年后的我满分高中作文,直直反飞,又被一人握在手里。
我看去,是一个黑衣青年,看着很不好惹。
鬓边一缕白发,束冠,后脑勺两根白发带随风飞去,剑眉入鬓,眼眸细长。
收回目光,我将那盏茶一饮而尽,拿起剑要走。
那青年却拦住我。
我抬了抬眼皮:“有事?”
小东西长得比我还矮一点。
岭南地区的娃,普遍要矮一点(摊手)。
青年抬首,“我家君子有请。”
请我干嘛?
打架?
说这个我可兴奋了噢。
“带路吧。”我面不改色。
我是高手,我要变成面瘫。
跟着青年左拐右转数次,来到一处院落,青年向院落抬手。
“我家君子在里面。”
我推开门,迎面扑来浓烈的酒香。
下意识屏住呼吸,那长得不太科学的桃花树下,一个披着青色绸衣的男人正仰首闭目,手边放着一个酒壶。
门已经被关上。
我走到那男人前面,踢了踢他伸出来的腿。
没反应。
我打量着男人,挺帅,有种放荡不羁的美。
跟我差不多高。
我捻起他衣袍上的一枚花瓣,淡淡道:“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话音未落,我甩甩手,那枚花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射向角落对着的大酒缸。
酒缸直接破了个洞,澄澈浓香的酒液泄出。
再低头,那人已经一蹦三尺高连滚带爬去堵洞眼。
小样。
舌尖顶了顶下颚,我心情蓦地好起来。
那人一手堵着洞眼,看向我叹气:“姑娘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
我但笑不语,却看向禁闭的屋门。
里面还有个人。
我看去不到三息,那门便被打开,一个蓝衣女子亭亭玉立,美目流盼,是个活脱脱的大美人。
我看向她腰间的鸾凤团兔玉佩,若有所悟。
“槿梧府的人?”我看了看疯狂堵洞眼的男人,又看向那美人。
大美人微微一笑,倒也应下:“在下槿梧府若雨,敢问姑娘来历。”
南部地区最大的情报机关,槿梧府。
“我听那小子说,你们君子有请,你们……谁是君子?”我狐疑的看着二人 。
若雨温温婉婉:“姑娘实力强大,若不报出我们主子名头,只怕姑娘不来。”
我把手搭在剑柄上,哈哈大笑:“我名池秋娘,倒想与你们君子一决高下。”
若雨不恼,依旧是那得体温和的笑容:“我家君子不擅攻击之法,略通毒术演算罢了。”
毒术演算?
九毒川三君子之一,何潜。
我把手放下,懒懒散散道:“虽有师门不便传外,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这江湖中,打得过我的,”我伸出手掌,“不超过这个数。”
“你倒是狂妄。”醉酒男人终于堵好了洞眼,站起身道,“这世间,多的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所以我才敢说,世无敌手!”我笑了起来,广袖一甩,那桃树飒飒,落英缤纷。
我二指并起,看向那屋顶。
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水墨身影,一身白袍,墨色浸染,随风飘摇。
——
他的眉眼一如他的衣着,浅浅淡淡,不同于北地的深邃浓颜如池小飞,他站在那,便似乎能与天地融为一体。
像那古时的山水画,像那古诗中的翩翩公子。
风扬起,他衣衫猎猎,身形纤长清瘦,一头青丝被一条灰色发带束起。
手中握着一玉质长笛,薄唇微抿,不染而朱。
他垂着眼眸,更像个即将随风散去的谪仙人。
我笑了起来。
心里莫名愉悦,人总是贪恋美好事物,美人亦是相同。
脚尖一点,我跃上屋顶,与那谪仙似的人相对而立。
“我叫池秋,你可唤我秋娘。”我摘下腰间剑,朝他抬手。
“此剑赠你,有缘再见。”
那人一怔,剑已飞出,他只得接住。
我脚步一转,身形漂移,溜到他身旁,轻声道:“我很喜欢你,若有需要,便来寻我,家师池醉天,这名号如何?”
何潜脸色微变。
我莞尔一笑,施展轻功,三两下消失在白墙黛瓦间。
婆娑河畔,我按着垂柳,望着远方白帆点点,夕阳落日倒映河上,垂柳摇曳。
原来,老树还真能开花。
不过,我现在有别的事要做。
1 十年后的我 十年后的我,也许成为一名真正的白衣天使。在手术台前、病房里,以救死扶伤为天职,尽职尽责。那时,我要发明一种新药,让残疾人重新长出新的肢体;我还要发明一种新型眼药水,让那些没有见过光明的人,重见光明。
结合目前已知的近十年江湖情况,那位龙傲天应该是扶云宗的周君子,年仅二十八,十年前一剑刺杀魔教教主,往回推算那不就是我要等的那人吗?
不知道是不是没了我那个金手指,龙傲天没能称霸武林,而是位列十二君子前三。
至于这前三排位,众说纷坛,谁也说服不了谁。
对了,那个何潜,似乎就在这前三中。
怪不得我一开始没发现他。
乘船直上,一日便可至金陵城。
刚进城就听见大新闻,说余君子的儿子余吟光要单挑扶云宗的门面之一墨君子,明天就开打。
我摸了摸下巴,当即决定去围观吃瓜。
找了间客栈住下,我搁外面兜了一圈,那客栈地处美食街,一整条街都是好吃的。
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夜里,我打着饱嗝,搁外面又看了会戏,消化消化才慢悠悠走回客栈。
一打开门就察觉不对劲。
那屋子里,烛火摇曳,十分昏暗。
中间茶桌坐着个人,墨色轻衫垂在地上,桌上放着一把熟悉的剑。
不是吧!
我人生第一次送别人东西就要被退货吗?!
好丢撵啊嘤嘤嘤嘤
还好我消化得差不多才回来,要不然在人家面前净打嗝算什么样。
我心里唏嘘,面上却不动声色,把门合上。
“屋里这么暗,怎么不点灯?”我若无其事的走过去,想要点灯。
何潜却拉住我。
他声音如他人一样好听,清冷如昆山玉碎。
“姑娘赠剑,是为何意?”
我:?
不是吧大哥!你千里迢迢跟着我就为了问这些?
我将灯点起,看向何潜。
灯一亮,妈的,太好看了!
我挑眉,“赠剑何意?自然是——”
我凑过去,笑他:“心悦你。”
——
何潜愣住,倒退了半步,稍微拉开和我的距离。
他拧眉,“你看见一个好看的都这么说?”
“不,我只对你这样过。”我不逗他,扭身坐下来,拿起那把剑,拔出剑柄,寒光一闪。
“你若是不喜欢,回去便是。”等我处理完事情就把你敲晕带回无名谷_(:з」∠)_。
何潜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涨红了脸,只憋出个:“太突然了,我们今日才第一次见面。”
“那难道白白错过?”我望着他笑。
我自己长什么样自己清楚,论不上倾城绝代,到也算个美人。
在盛行娇软美人的南部地区,我这种类型的算不上主流。
我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我们打一架,我赢了你跟我走,我输了,我嫁给你,怎么样?”
何潜智谋举世无双,一下子就脸红,恼怒:“这有什么区别吗?”
“有啊,”我一摊手,“我赢了,你跟我走,我输了,留在九毒川槿梧府做你夫人,很不一样的好吧!”
他说不过我,你你几声,然后翻窗跑了。
我趴在窗边,望着他身影,慢悠悠喊道:“好好考虑下呗。”
那墨色身影一个踉跄。
太好玩了,舌尖卷着上颚,我快活的笑起来。
直起身,瞥向那桌上的剑,叹了口气,走过去拿起挂在墙上。
“我师傅暗恋的人嫌弃你,我明恋的人也嫌弃你,你怎么这么遭人嫌呢?”
剑:人参公鸡什么意思?
叹了口气,我倒在床上,酣然入梦。
翌日一早,我穿好衣服准备去看热闹,余光一扫,剑不见了。
我挑眉,闭目细细感知,空气中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
口是心非。
我心情大好,洗漱完下楼吃了碗馄饨,慢悠悠朝扶云宗走去。
一路上不少人,都是去吃瓜的。
扶云宗在山上,非弟子不得进。
一群人又唉声叹气的回头。
我摸着下巴,想着怎么潜进去。
一驾马车由远及近,车轱辘声渐近,最后在我面前停下。
乌色帘子被掀起,何潜那张谪仙似的脸明明灭灭,半是矜持道:“你要一起吗?”
“好啊!”我笑眯眯应了。
《高手且面瘫》
到了扶云宗,守在门口的弟子看过何潜令牌,望着马车的目光有些古怪,但还是放我们进去了。
马车要带去专门的类似于车库的地方,我跟何潜只能步行。
十年后的我我相信你应该会过得很好,会有一个爱你的人陪在你身边默默守护你默默支持你。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弃他,因为他为了你才从之前不可一世的大少变成时刻宠你的私人管家。他为了你可以失去全世界。只是因为你。
没走几步,一个人影远远的立在广场上,一眨眼竟是到了近处。
何潜一愣,道了句:“周君子。”
咦?
龙傲天?
正东张西望的我猛地看向那周君子。
嗯?
啊??
啊!
我嚎了一句,扑过去:“师傅你不是死了吗?!”
没错,那个周君子,千真万确,就是我那死了十年的师傅。
造孽哦!
我早就发现师傅他指定有点长生不老的因子,还真是死遁跑了。
果然收我为徒是为了给列祖列宗守墓嘤嘤嘤(咬手帕)。
虽然跟师傅长得不太一样,笑话,俺一眼就看出来师傅易容了。
师傅面目表情的拎着我后衣领,朝呆滞的何潜点点头:“秋娘我带走了,何君子自便。”
他抬步要走,突然停住,死死盯着何潜腰间的长剑,我顺着他目光看去。
哦~
我的天哪~(捂嘴)
百分百告白失败buff剑正挂在何潜腰间,似乎要狠狠的打脸上到十二代师祖下到我那告白失败看着意中人跟别人白头到老的师傅。
“好丢撵啊师傅~”我不怕死的哈哈大笑。
“墨晋臣打完,你跟我打一场,让为师看看你有没有长进。”师傅面无表情。
“布瑶啊师傅!”呜呜呜我怎么可能打得过至少活了上百年的师傅。
何潜欲言又止,看着我的目光隐隐担忧。
“至于你小子,我稍后找你。”师傅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剑,拎着我直接移形换影跑了。
我还沉迷在何潜那美色中,美人皱眉啊!我池秋何德何能,呜呜呜呜。
下一秒后脑勺挨了一记,师傅没好气:“你跟那小子认识多久了?你出谷才不到半个月,才半个月!”
“你咋知道啊?”我傻乎乎问。
“青鹤告诉我的。”
死鸟,拳头硬了。
“你实话说,你认识他多久?”师傅正色。
我扭扭捏捏,伸出一个手指。
师傅眉头微松,“一年?”
我摇摇头。
“一个月???!”
我不吭声。
师傅蚌埠住了,扯着我领子咆哮:“一天?一天!池秋你是不是恋爱脑啊!才一天你就把剑送给他啦?!”
“可是他也有感觉耶……”对手指。
师傅脸一绿。
“他没有把剑扔啦了耶……”
师傅脸色一白。
“他还没有骂我不知羞耻耶……”
OK啊!直接三杀师傅。
送剑给意中人却被人家扔剑,直言不喜欢他还说他不知廉耻的师傅:……
“滚啊!逆徒!!”
“好嘞!”
我屁颠屁颠的跑了。
“对了!墨晋臣是你大师兄——”师傅的声音远远。
——
又回了广场,周遭已经围了好些人,上边刚刚开打,我没兴趣看他们,左顾右盼,好不容易在一个高台上发现何潜。
墨染的白衫随风扬起,他有些魂不守舍,只顾着看手中长剑。
我悄无声息的潜到他身边,正想吓他一跳,却见他回眸望着我。
浅浅一笑,“你来了。”
妈的!
是心动的感觉!
那高台面向着广场以及那边亭台楼阁,鳞次栉比,草木婆娑,一轮金日高悬,柔色。
他就站在那,微风扬起发丝,手里拿着那把长剑,天地间一青竹傲立,九州中神仙人物。
我恍然觉得,苏轼那“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是什么意思。
我呲着个牙笑:“我来了。”
高台很大,站着看热闹的还有三两几人,皆是好奇的看向我们。
我站在他身边,若有若无的檀香钻进鼻尖,我难得有些紧张。
直得看着那擂台。
如下:十年,在尘封的人生岁月时光里只是一个微微的数字,然而,青葱岁月匆忙,十年后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呢? 寻梦,一个埋在自己心里从来未曾向任何人袒露过的梦想,一直在内心像是一个没有做完的梦。现在,我继续,是梦想。
咦?
这不池小飞吗?
不是吧,教了他三年,这么死菜??
不行,绝对不能承认他是我便宜徒弟。
不对啊,池小飞那剑法刀法已至臻境,在江湖上都能至少排个前十五,不至于被压着打啊?
“墨晋臣是你大师兄——”
突然想起师傅的话,我打了个激灵,不免有些同情池小飞。
好徒弟,你找谁不好,找你师伯,你师伯年龄比为师还大个十几二十岁,江湖十二君子怎么净盯着扶云宗薅呢?
输了活该。
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啊。
倒霉孩子。
池小飞最后被墨晋臣一掌掼在地上,人事不省。
墨晋臣也有些力竭,松下了手中双剑,大喘一口气,叹道:“这少年可当武林九成五人。”
十年后的我,也许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站在那三尺讲台上,为好些天真的孩子们讲课.望着那一双双渴望得到新知识的大眼时,我会为自己是一名教师而感到骄傲.十年后的我,也许成为一名真正的白衣天使.在手术台前、病房里。
周遭弟子大惊,看了看墨晋臣脸色一时喏喏,把池小飞带下去治疗。
我倚着高台栏柱,兴奋的喊道:“大师兄!————”
墨晋臣一愣,扭头,搁着人海遥遥,他松下眉眼。
何潜扭头看着我:“墨晋臣是你大师兄?”
“是啊!虽然我很少出谷,但是我十七岁那年,我师傅说我大师兄惹了事,带我去九毒川找大师兄给他吊命,现在看来是大好了。”我看着墨晋臣飞身而来,兴奋招手。
十年后的我作文 夜,静静的,只有桌上的闹钟在滴滴答答的响着。我坐在窗前,透过窗户,凝视着满天闪烁的繁星,陷入了对未来的遐想。10年后的今天,我会是个什么样子?在干什么呢?那时,我也许是一名人民教师。
墨晋臣稳稳落地,笑道:“好久不见你了,师傅他倒是狠心,把你留在谷里十年,那小子你教的吧?”
“从天上掉下来的,被我接住了,教了三年剑法刀术,怎么样?”我期待看他。
“执念太重,恐怕误入歧途。”墨晋臣意味深长,“余昶的儿子,回头叫师傅告诉他真相吧,这个瓜娃子。”
扶云宗管事的是墨晋臣,他给我安排了最高级的客院,据说平时只有其他君子来才有的待遇。
何潜就住我隔壁。
师兄,你!是我的神!
正要摩拳擦掌去看新院子,师傅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身后冒出。
“秋娘,来跟为师干一架。”他阴森森道。
墨晋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师傅,然后看了看何潜,最后目光落在何潜遮遮掩掩的长剑上。
恍然大悟.jpg
他先前跟何潜关系也不错,揽着何潜挪开,悄声道:“来来来,咱哥俩叙叙旧,十年后的自己高中作文,你想娶我妹子是不?”
何潜猛地红脸,支支吾吾。
后面没听见,师傅拉着我去干架了。
呜呜呜呜师傅怎么以大欺小啊呜呜呜呜
一开始我跟师傅真枪实弹的干,后面就是纯划水,招数花里胡哨,台下不喑世事的弟子惊呼。
打到最后,我把剑一扔撒泼。
“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不响活辣!”
师傅皱眉,“不准说胡话。”
师傅嘴硬心软,心里疼我的紧。
前世好歹是奔三的人,加上今生都六十好几了,放在以前,我肯定做不出这样的事。
只是过眼云烟,序章有本,前世我累死累活被逼着做扶弟魔,奔三了还是孤身一人,明明长得不错别人一听家里特别疼爱弟弟便是连连摆手。
当年尚在襁褓中的我顺溪流而下,被钓鱼的师傅抱起,师傅说这是天意。
他总盼望着和心爱之人生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悉心教导,看她软糯可爱,看她亭亭玉立。
额,虽然心爱之人给他的伤害简直是阴影,但他这些年确确实实把我当亲生女儿养。
彩衣娱亲又有何不可。
晚间用饭,墨晋臣连连给我夹菜,师傅絮絮叨叨,这辈子都没听过师傅讲这么多话。
“你咋把我放谷里这么多年,不来找我?”我每每想到这都有些郁闷。
师傅摊手:“我早叫你出来了,你自己非不肯走。”
“你该不会真以为能跟着那命定之子吃香的喝辣的吧?不会吧不会吧!”师傅狐疑的看着我。
原来,是骗我的吗呜呜呜呜?
“那那个钥匙……”我颤着声。
“开书柜的钥匙啊!你没发现这俩玩意长得一模一样吗?”师傅大惊失色,“我还以为你在谷里呆惯了,不愿意接触人间,我这边又走不开,让青鹤给你带了几次信,你还真把我那话当真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啊哈哈哈哈啊……”大师兄在旁边无情嘲笑。
我:……没惹任何人
——
夜里,我坐在屋顶,支着肘望着何潜院子,那屋顶有一处翘起,倒是舒适。
头顶是星河万里,薄风秋峻,金陵城已经开始微寒,也不知道今年会不会有雪。
我失笑,似乎来到这个世界,就不曾见过雪了。
察觉空气异动,似乎隐隐有焦味,我抬眸,看向西北方。
——火光冲天。
失火了?
我站起身,三两下翻上旁边一高木,远远望去,只见得浓烟滚滚,红光染夜。
目测是在金陵城内,我看了一会,叹了口气,飞身跃下,余光瞥见个身影,心中哂笑。
便沉下力,直直坠下。
气流被猛烈撕开,墨衣蹁跹,十年后的我满分作文,何潜稳稳接住我。
“你没事吧?”他那张出尘的脸上满是焦急。
我伸过手,勾住他倾下的脖颈。
“你放我下来先。”我在他脸上吐气,大学生描述十年后的自己。
十年后的我已经二十九岁啦!那时的我已经是应该著名的舞蹈家,成了家喻户晓的明星,你经常可以在春节晚会上看见我.我还开了一家艺术学校,学校的名字是”天鹅湖艺术学校”.学校教舞蹈、声乐、器乐。我是校长。
何潜脸不知道红了多少遍,急急忙忙把我放下。
“抱歉,在下唐突了。”他后退两步,垂下头。
我失笑,拉着他飞跃上屋顶,侧头问:“怎么还没睡?”
何潜脸还是半红,看着跟纯情少男一样。
他踟蹰半会,才支支吾吾道:“池姑娘,我,你当真想嫁给我?”
说罢,他看向一边,不敢看我。
“为什么要骗你,我们素未谋面——”
“不是的,”他猛地扭过头,望着我认真道,“我们见过的,十七年前,九毒川季师傅院子里,你在那里抄书。”
我愣住,定定的看着他。
在九毒川的事情我已经不大记得,他如今一说,倒是想起一些。
半死不活的大师兄,愁眉苦脸的季师傅,懒懒散散带我去逛街的师傅,还有季师傅那个安静老喜欢低着头的徒弟。
我曾经想跟他玩,毕竟好不容易有个“同龄人”。
师傅却盯着我学习,那少年又羞赧的紧,我同他说了几次话觉得这少年好纯情。
跟他说几句话都要脸红。
没多久便回了无名谷,不曾远走。
“是你啊!”我笑着,直接抱住何潜。
“我以为是一见钟情,原来是再续前缘。”我在他耳旁道。
何潜没推开我,认真道:“是命中注定。”
“你赠剑后,我算了六卦,一概是空卦,唯独没算姻缘。”何潜声音微低,“季师傅说我命格难改,此生孤老,唯独十七岁那年,卦盘破碎,从此命无定数。”
我松开他,借着月色细细端详他的脸,越看越欢喜。
“我是你的命数。”
“你是我的命数!”
何潜一愣,握着我袖角的手一紧。
半晌,他有些迟疑道:“我们回去吧。”
我已经躺下,头枕着他衣角,百无聊赖道:“我一会再回。”
“会得风寒的,夜里凉。”何潜一脸不赞同,拉了拉衣角,“回去再睡。”
“要么去你屋子睡,要么在这睡。”我慵懒道。
“这,这不合体统!”何潜吓了一跳。
我撑着身,半直起腰凑近他,“体统?你要娶我吗?不娶便不作体统。”
“娶。”他缓慢而坚定道。
夜色中,昆山玉碎,岁月争流。
我心情大好,乖乖的下了屋顶回房睡觉。
我这人一碰枕头三秒入睡,自然无缘看见何潜半夜翻墙给我盖被子。
还是他后来告诉我的。
不过第二天一早,看着齐齐整整的被子盖在身上,屋内若有若无的檀香,未来的建筑师作文450字,我便猜了个七七八八。
手背遮住上半张脸,我唇角不自觉勾起。
真是,捡到宝了。
着火的是皇帝行宫,师傅老人家喝着粥,一副颐养天年的样子。
大师兄倒是跟我说:“帝王昏庸,江湖势大,祸乱各地治安,恐怕要大乱了。”
“乱就乱呗,新帝一板上钉钉,还不是要来扶云宗祈福,咱们再聊表寸心。”师傅慢悠悠道。
“对了,”他放下碗看向我,“你那便宜徒弟醒了,我给他说了当年真相,现在看着真是不太好。”
——
“啥真相?”我抬了抬眼皮。
“他是余昶儿子,他爹十年前勾结魔教,让我一剑砍了,他儿子不知道跑哪去了。”师傅摆手。
大师兄倒是若有所思:“我后来查了一下,是去了九毒川,不过过的不大好,空有一身筋骨天赋,但九毒川可不稀罕那些,他们是制毒弄药的圣地,余吟光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啥,别人欺负他都不带反抗的。”
我想起那小子抑郁的样子,嘶了一声,“待会我看看他去。”
那小子口口声声说要复仇,坚持了十年的执念如今崩塌,他所信仰敬爱的爹是通敌叛虏的贼子,现在估计要疯了。
刚走出院子就撞上何潜,他望着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食盒,问:“你要去看那个小子?”
“我便宜徒弟,怪可怜的。”我慢悠悠道,“一起去吧!”我拉着他往另一片客院去。
何潜抿唇,顺从的跟我走了。
到了那院子,我大大咧咧直接推门就进,喊道:“徒儿!为师看你来了!”
我那便宜徒弟正失魂落魄的坐在屋子里,听见我声音呆呆看向我。
眼眸里总算有了些波动。
“你咋在这啊师傅?”他呆呆问,忽然不知道想到些什么,抱着我就开始嚎啕大哭。
论上年纪,我都是把这小子当儿子养的,并且乐此不疲,这小子练了三年剑一滴眼泪没掉,现在嚎啕大哭——
我连忙扯着他后衣领拉开他。
没看见我家宝贝的眼神不对了吗?!
“好大儿,没什么过不去的坎,从今往后,我就是你娘,他就是你爹,咱别想以前了,墨晋臣是你大伯,周君子是你爷爷,说出去多特么有面啊!是不是?”我一脸慈爱。
余吟光还是很伤心:“可是为什么大伯打我嘎哈这么狠?”
“不狠啦不狠啦!换别人早就揍得生活不能自理了!”我安慰他,“快来吃早餐吧,为师特地给你带的。”
我一打开食盒:……
十年后的我作文500字 未来,肯定是美好的吧。十年后的我,二十多岁了,或许上了一所自己理想的大学,身高170左右,性格很开朗。闹钟响了,拉开窗帘,阳光微微射到房间的某个角落,告诉我这天定会很美好。
不小心拣到师傅咬了半口的肉饼怎么办?
尬住了家人们。
我把食盒合上,笑眯眯道:“才发现里面有样东西你过敏,待会中饭来我院子吃吧。”
余吟光呆呆:“我咋不知道我有东西过敏捏?”
“你师傅我是医毒圣手(自封的),你小子虽然没吃到,但是为师已经看出来了。”我忽悠他。
傻徒弟一脸崇拜:“师傅果然厉害!”
说实话,我一度怀疑他被欺负,一个是因为太二了,一个是因为他东北口音太重了。
九毒川地处岭南,你一个外地人,还特么的跨越了千里,天天想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上去就是嚎,实力又不行。
不知道惹了哪个心思狭隘点的,可不落得个三年前那样下场。
慰问完徒弟,我带着心情还是有点低迷的何潜到处逛。
我俩并肩走着,我低头抬眸看他,“怎么了?”
他低垂的眉眼如画一般,闷闷道:“没什么。”
“没什么?你要是不问,我就不说了噢!”
“真没什么。”
“真的?”
“真的。”
那指定有些什么。
我摸了摸下巴,将来到扶云宗的一切细细过了一遍。
忽然想到某个点,暗道不会吧。
“那我来算一算,你在想什么?”我装模作样的掰手指,“唔,是不是在想,余吟光跟我在无名谷过了三年,还是说他掉下崖被我接住,还是说唔——”
我的嘴被何潜捂住,他双颊薄红,“不许说!”
我伸出舌尖舔了舔他温热的掌心。
他猛地缩回手,整个人跟煮熟的龙虾一样,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我。
“你吃醋了?”我抱住他,鼻尖满是他身上的檀香,“我把他儿子养,你是他后爹,你不高兴?那我把他逐出师门算了。”
何潜一僵,“我……”
他长睫微颤,看的我的心也一颤一颤。
“只是想,我与你见面廖廖,怕是比不上他人唔——”
我抬头,拉下他脖颈,直接亲了上去。
恰好走到一处竹林隐蔽处,我睁着迷蒙的眼看他。
嗯?
他伸舌头了?
宝贝你怎么这么会啊!我爱死了!
——
何潜已经三个小时不跟我说话了。
亲完就跑,跑之前还给我擦擦嘴。
妈的,可爱死了!
害,毕竟是季师傅那种一板一眼的人的弟子,何潜素以克己复礼光风霁月称于四海九州,那里见过这么打直球的。
明明他自己也喜欢的要死。
我背着手溜达到师傅的大院子,一进门就看见师傅整跟大师兄拿着个长长的卷轴不知道在密谋什么。
“嘎哈呢?”
妈的,一不小心又被傻徒弟传染了口音。
大师兄倒没在意,只是微微一笑:“这是九毒川的聘礼啊。”
聘礼?
我凑过去看,妈耶,这么多!
师傅老神在在,反倒思虑更多,“秋娘嫁给何潜,也算是扶云宗和九毒川联姻,可不能折了我们江湖第一宗的门面。”
“九毒川这么有钱吗?”我好奇的看那卷轴上一连串价值连城的宝物。
大师兄有些激动:“九毒川当然没我们扶云宗有钱,可是何潜他有钱啊!全天下最有钱就是他了!他给别人算卦,一起卦百金起步,他一年但是算卦都要进账万金!万金诶!”
芥末有钱?!
“所以我一度怀疑你是不是踩狗屎运了。”师傅啧啧称奇。
“我也不差的好吧!”我挥着拳头。
师傅拍了拍我肩膀:“急眼了可不能打人,人小何干架干不过你,他从小身体不太好,根骨不行,很少习武。”
“就是啊秋娘,你把他打死了咋办?”大师兄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僵住,眯了眯眼,反问师傅:“你会对简娘子动手吗?”
“那当然不可能!”师傅下意识道。
……“你找死啊池秋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师兄神秘兮兮跟我说:“你们先在扶云宗成亲,然后再回九毒川再办一次,到时候简娘子也会来,不过她夫君前年戍守边疆死了,师傅千里迢迢救佳人才捡回简娘子一条命,简娘子还有对儿女,跟你差不多大,她儿子有个姑娘,今年十六七岁。”
“咋了?”我疑惑。
“他姑娘喜欢何潜——”
“什么?!情敌!!”我急眼了。
“的徒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师兄一张手,叉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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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简娘子也不会来扶云宗,要不是想撮合她孙女和何潜弟子。”大师兄摸着下巴,“不过何潜他弟子多大了?二十六?差了十岁哦。对了,何潜多少岁了?”
师傅在旁边阴恻恻:“他跟我同年出生的,你以为。”
大师兄和我一脸惊恐:“师傅您多大了?”
师傅没好气:“滚滚滚,骗你们的,何潜他爹倒是跟我同岁,不过,何潜倒是比秋娘大一轮,修炼了那卦术缘故,沉睡了好些年,说是什么渡劫历世,悟道悟己,季老头神神叨叨的,估计是真有本事在身。”
他沉思片刻,抬头跟我说:“你别看何潜年轻,他比你大了不知道多少岁。少说也是六十以后。”
我……
我当然不可能说我两辈子加起来也超过六十的。(对手指)
“话说何潜他到底有多少钱啊?”大师兄八卦道,“九毒川三君子之一,医术甚至在师傅之上,还有卜卦的收入,还有槿梧府。”
我瞥了一眼师兄:“别想了师兄,那些以后都是我的啦哈哈哈哈哈!”我叉腰大笑。
师傅已经坐在一边喝茶,“那也不能短了秋娘嫁妆,改天去无名谷,把那些宝贝拿出来。”
“对!一定不能让别人看不起咱!”大师兄一锤手,放下卷轴兴高采烈的置办去了。
——
大婚定在一个月后。
那日,师傅变作自己原本的样子,活脱脱的美大叔,端坐高堂,承我与何潜拜堂。
来了很多人,十二君子基本到齐,没到的是师傅的马甲周君子,对外宣称闭关了。
何潜那个弟子便是我在院子中看见的青衣醉酒男子,名叫横秋,现在倒是一本正经,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使劲鼓掌。
他身边站着蓝色罗裙的若雨姑娘,而斜对面,一个双丫髻少女目不转睛盯着他。
若雨姑娘时不时凑到他身边低声说些什么,横秋也配合的笑起来。
看的那少女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季师傅也来了,老头子精神矍铄,也穿了一身暗红长褂,跟我师傅笑呵呵的叙旧。
酒席摆满了大广场,广邀四方豪杰。
大师兄说有魔教余孽想要捣乱,直接被他拉下去揍死了。
他微微一笑:“想破坏师妹的大婚,我看他们是翅膀硬了,改天再组织个清除余孽的活动,让魔教伤筋动骨一下。”
办了三天流水席,何潜出的钱,大师兄使劲薅他羊毛,他傻乎乎的答应了。
人看着光风霁月,猛是真的猛。
第二天我扶着腰,把何潜踹下床。
做到天亮,这厮特么的打桩机吧?!
我再也不说他是纯情少男了呜呜呜呜。
在扶云宗待了半个月,我跟他一起回九毒川。
夜里,他给我擦头发,说起横秋和若雨的事。
“他俩青梅竹马,前些日子,横秋来找我,想与若雨说媒,我本以为他俩情投意合,没想到若雨回绝了,若雨说她喜欢伏鹤,就是那天茶楼的黑色衣服,他也是槿梧府的人。”
我讶异,“那日大婚,我见他俩言笑晏晏,还以为——”
何潜叹了口气:“若雨心思细腻,怎能不知横秋心思,只是她向来广受欢迎,只有伏鹤对她爱搭不理的。”
说到这,我悟了。
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呗。
“这还不算,”何潜语气里充满深深的郁闷,“伏鹤又喜欢九毒川一个小师妹,处处照顾她,你那弟子余吟光以前不是在九毒川长大的吗?那姑娘却又喜欢余吟光。”
啊这……
这踏马是n角恋啊!_(:з」∠)_
我突然想起来,傻徒弟就是个钢铁直男癌。
真是造孽。
“若是天底下都能像你我一般就好了。”何潜放下帕子抱住我。
抱就抱,你下面干嘛?
我按住他,一脸惊恐:“别了吧,这都几次了……”
“阿秋……”他可怜巴巴的在我耳边呼气。
夜里正是秋寒,风色红颜,山水融月。
——完——
番外
余吟光七岁那年,他爹被一个白衣飘飘的男人一剑封喉,他娘早已被他爹勒死。
他躲在缸子里瑟瑟发抖。
那男人掸去剑上尚是滚烫的血,溅了几滴在那大缸缸身。
“这实力还妄称君子,杀妻就算了还勾结魔教,想颠覆扶云宗?可笑至极。”
一个男人从外面走来,眉眼俊郎,正是墨晋臣。
他拱手道:“魔教余孽已经清剿干净,十年后的我优秀作文600字,魔教教主逃了。”
“逃了?晋臣,你退步了。”池醉天垂下剑,寒芒微闪,他眉眼生的凌厉,发梢染着霜白,一身灰色长袍,背绣阴阳鱼图案。
墨晋臣没有反驳,只是道:“他说你没种。”
池醉天:“??他什么意思?嫌活的不够短是不是?!娘希匹,老子今晚就杀了他!”
墨晋臣看着暴怒的师傅消失在夜色里,唏嘘不已,果然,稍微提到简娘子或者阴阳一下,师傅的定力跟他妈笑话一样。
他看向那大缸子,说道:“出来吧,你爹死不足惜,你也得好好生活。”
余吟光身子一抖,脑袋顶着盖在缸子上的木板,漏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
墨晋臣又看了看他,拎起他爹的尸身走了。
“你要带我爹去哪?”余吟光颤巍巍问。
“火化了,不然占土地。”墨晋臣的声音远远传来。
火化!
呜呜呜呜爹啊你死了还要被挫骨扬灰你怎么这么惨呜呜呜呜
小余吟光哭唧唧,哭完了睡一觉,第二天就被扶云宗的人带走了。
那扶云宗的弟子问他是想要留住扶云宗还是离开。
“你娘老家在南方,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收留你。”那弟子看着余吟光的目光充满同情。
用脚趾头想都不会收留的。
余吟光他爹余昶,原配杜氏,他爱上魔教妖女后把妻子勒死,对唯一的儿子不管不问,杜家式微,不敢发怒。
恨屋及乌,人之常情。
一想到余吟光身上流着余昶血脉,杜家人食之难以下咽。
余吟光还是选择去南方,扶云宗弟子派人把他送到九毒川便离开了。
九毒川的弟子带着余吟光去杜家,刚走到半路,就有人来通报,杜家人出海去了,不再回来。
余吟光一下子成了烫手山芋。
一个九毒川的女长老怜惜他,收了他做弟子,教他一些医术赖以谋生。
可惜余吟光天赋实在一言难尽,后来那女长老也对他不管不问了。
他便成了边缘化人物。
只有那女长老的女儿涂嫣儿,处处关心他,他做事累了给他擦汗,受伤了上赶着送药,有什么好吃的都惦记他。
照理说余吟光应该喜欢上涂嫣儿。
然而,余吟光就是一个妥妥的钢铁直男。
“吟光哥哥我们一起去看花灯吧!”
“我比你小,你应该叫我弟弟。”余吟光纠正涂嫣儿,“还有,我还要砍柴采药,你自己去吧。”
涂嫣儿假笑,回头把闺蜜推荐给她的《俘获男人一百计》摔在地上,妈的,不是说喊男人哥哥会激起他的保护欲吗?!
闺蜜:……就是很无语家人们。
那年,余吟光十六岁,身高一米六,涂嫣儿比余吟光高一个头_(:з」∠)_
余吟光十七岁那年,终于时来运转,被发现了剑道上的绝佳天赋。
然而,九毒川剑法最厉害的李君子三年前就宣布不再收弟子了。
那就很有可能落在同样剑法出挑的孟长老身上。
九毒川有个弟子,富n代,从小就是娇纵顽劣,最大的梦想就是能被李君子收为弟子,李君子宣布不再收弟子后,他就盯上了孟长老。
他家里有钱,控制舆论,一边说九毒川乃是医毒圣地,剑法天赋好有什么用,一边让人偷偷在孟长老面前说余吟光坏话,尤其提到余吟光他爹余昶。
孟长老素来正直,他娘被魔教弟子杀死后,一辈子痛恨魔教,一听余吟光他爹跟魔教有染,哪里还待见余吟光。
余吟光除了极其出挑的剑法天赋,还有一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蛋。
要不然也不能把九毒川三大美人迷的神魂颠倒,尤其是涂嫣儿,十年了,是块冰都给捂化了。
然而余吟光是块石头。
满脑子复仇,干活,砍柴,还有涂嫣儿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同情我?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桑师妹为什么要送我香囊,难道就凭这个也想换走我好不容易采的极品草药?呵呵,做梦!
少说也要五两银子!(理直气壮)
为什么那些师妹脸红彤彤的,难道是什么传染病,会发烧还能传染?!(大惊失色)
云师姐说想嫁给我?放他娘的屁,我一穷二白的,咱俩喝西北风啊?滚滚滚!
然后余吟光就被追求者和富n代,一个打断筋骨,一个毁容,被扔下山崖。
还知道跑远远的抛尸。
余吟光下坠的时候,满脑子想着,完了,我要嘎了呜呜呜呜
然后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跟十几年前他娘一样温暖。
他睁开血肉模糊的眼睛,只看见一张艳若桃李的脸。
“我问你,如今是几年几月?”大美人问他。
“启凤……十四年。”他有气无力。
大美人大惊失色,一会说着完蛋了一会说着龙傲天,大学生设想十年后的自己,龙傲天是什么?
他费劲力气朝大美人伸手:“救……”救救俺啊姐姐!
完
文/prile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