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曼冬。
某种精神层面的东西也有点像迟桂花:因为开得迟,所以日子也经得久。
正是桂花飘香的金秋,打开一本随笔集,读几页《我是陈桂花》,书香与桂香,混合在了一起。
桂花是杭州的市花,桂花也是女作家陈曼冬,陈曼冬是杭州作协秘书长,朋友们又叫她陈桂花。
胡歌一首《忘记时间》将我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过去的岁月犹如细沙,从指间流逝,而我们只要把握好今天,不要等到后悔时才问自己,时间都去哪儿了? 谁吝啬时间,时间久对谁慷慨。当下我们被各种作业压得喘不过气来,但是只I要我们挤时间。
“桂花飘香的时候,《我是陈桂花》出版了。新书捧在手里,是开心的。我称这本书为“缝隙里开出的花”。陈桂花说。
《我是陈桂花》是一本散文集,收录了陈曼冬近两三年里写的一些文字。作者说,这些文字大多数都是在时间的碎片和生活的缝隙里完成的,事实上书里很多内容,描绘的也是这样的缝隙。
小道两旁的树叶开始发黄,风一吹,树叶纷纷飘落,它们在空中尽情飞翔,真像蝴蝶那样美丽。过了一夜,落得满地都是的,远远看去,像是秋姑娘给大地妈妈铺上了一层金色的毯子。果园里的柿子熟了。
她所说的缝隙,更多的是一种时空空间。比方说在家、在上下班的路上、在旅途中、甚至在排队等待时……在任何内心和思维存在的地方。她理解的这个缝隙是对于理想生活的追逐,亦是享受当下的世界。比如泡一瓶梅子酒享受时间的馈赠;看老照片想象那遥远的过去;读诗;看电影;看小猫咪体会它追逐自己的尾巴的欢乐……她用这样的缝隙,抵御繁忙、琐碎甚至有些糟糕的日常。
在这个越来越卷的时代,陈曼冬经常会思考,工作的终极目的究竟是什么。她是杭州市作协的秘书长,很多不了解作协工作的人以为她的日常就是看书与写作,她时常付之一笑,说——且不论如果日常就是看书写作,那么也许看书写作就没有这样美好了。她始终认为如果能从工作中获得力量和快乐,并从中得到满足感,应该是理想状态。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以为我是幸运的,虽然我们都一样的忙碌、琐碎以及有各种各样的求而不得。”曼冬说。
陈曼冬是杭州人,出身于书香之家,自小生活在杭州,大学求学,后来工作,曾在北京生活过十几年,曾经是一名大学老师,后来为了父母又回到了杭州家乡,从此定居下来。她出生证上的家族地址,离西湖很近。很多的童年记忆,家族往事,也落在了这本随笔集中。一个老杭州写的杭州文字,自然与新杭州人不一样。
在生活的缝隙里,在工作的缝隙里,在时间的缝隙里,心里的那颗从少年时代就萌发的热爱文学的种子不断地生长,然后开出了花。这朵花,就是《我是陈桂花》。
“我很喜欢一个词,叫做美好。我以为美好是一种境界。美,是相貌。好,半命题作文_____去哪了,是心地。”陈曼冬说。
是啊,时间都去哪儿了?我心里顿时一阵颤抖,我也在问我自己,时间读去哪儿了?难道正如朱自清所说的:“当我洗脸时,时间从指缝间溜走,当我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默时。
陈曼冬和她的花小小。
【自述:为什么陈曼冬叫陈桂花】
以下是陈曼冬关于“陈桂花”名字来由的自述——
经常有人向我打听:曼冬姐,请问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陈桂花的。
我出生在70年代最冷的冬天,那个据说西湖结了冰上面可以骑三轮车的冬天,原本的名字同桂花并无关系。倒是有个哥哥,出生在农历八月,那时候外公总是唤他做“阿桂”。但哥哥嫌这这名字女气而且土气,唤了也不应,久而久之,也便不提起了。
而被唤做桂花,其实是源于旧同事。
彼时我在北京工作,是一名大学教师。某一年的秋天和北京的同事一起出差杭州,仿佛就是现在的这个时节。是路上突然间闻见桂花香的,在微雨的黄昏。那香味儿,起初若有似无,羞羞怯怯的。正疑心着,驻足四处张望,忽然一阵风来,吸进鼻子的,就是大把大把的香甜了。我于是说,呀,桂花开了。一脸兴奋的笑,是乍见之下的惊喜。心,跟着香香甜甜地一转,真的,桂花开了。那熟稔的香甜味儿,率真,浓烈,让人欢喜。于是便抬头找,那株散发着香气的树在哪里呀。眼前恍恍惚惚的,有一树花开,细细碎碎的,是一树丹桂,皓月当空,花香雾般飘缈。仿佛只需一棵树,就染香了一整个江南,时间都去哪了作文550字。北方来的同事哪里闻过这样的香味儿啊,兴奋极了,说没有见过桂花的呀,问这难道就是桂花树吗?她说第一次知道桂花,是毛主席写的《蝶恋花 答李淑一》:“问讯吴刚何所有,吴刚捧出桂花酒。”她说学到这首词的时候,老师只是讲桂花酒是一种用桂花酿造的美酒,但桂花树什么样子的,估计连北方的老师也没有见过。
忽然她扭头看我,看得我发毛。我问怎么了。她兴奋的指着我说,“就是你呀,香香、甜甜、糯糯;时而飘渺,时而浓烈。就是你啊,桂花!”
【篇一:时间都去哪了作文】手指敲打着键盘,本以为岁月如年。但没想到时间就像流水似得哗哗而流。时间染红了樱桃、染绿了芭蕉,而我们在逐渐的长大,爸爸妈妈却在一天天的变老,他们把爱灌注在我们身上想让我们成才。
后来回到杭州。注册微信名的时候用了桂花二字。杭州到底是桂花的故乡,周围的小伙伴儿老伙伴儿们都不约而同的开始唤我做“桂花”,这在北方是从来没有过的。他们叫我桂花,我便应着,甜甜的应着,香香的应着,糯糯的应着;缥缈的应着,浓烈的应着。这一应,便应了6个年头。在杭州几乎所有人都爱叫我桂花,我想大约是这城里的人真的是爱着这小小的花儿吧。在北京的很多年,喜欢读郁达夫。喜欢郁达夫先生,是因为他的文字有那个年代少有的坦诚,真实可信,人情味儿十足。反反复复读的便是两篇,《故都的秋》和《迟桂花》。我总以为我是能读出文字里之于北方的秋,江南人的那种别样情愫的。
家门口的两株桂花树仿佛约定好了一般,总是错落着开。一株负责初秋第一拨儿,大约是9月初。那会儿的香味儿是文气的,带着些羞怯,似乎是争不过夏日的炎热,也不屑于争的。惊鸿一瞥般的香过,留下的,是比香气更漫长的思念与期待。随后是一阵子闷热,天性浪漫的杭州人将这透不过气儿的闷唤做“桂花蒸”。蒸啊蒸啊,门口的另一株桂花便开了,这一回,是扑鼻的,撒着欢儿的,任性的。我总是忍不住想折几枝桂花回家。趁夜色潜入花香里,遇到巡逻的保安,我便如做了坏事被老师发现的小孩子一般将手里的桂花往身后掖,而保安却是狡黠的笑,说花真香。采回家的桂花插在小瓷瓶里,叶子碧绿而有筋骨,花瓣儿金黄,同两个米粒差不多大,密密麻麻,一簇连一簇,花香撞过来,就像一路洒开来的浓情蜜意,缕缕不绝。
家里的老人讲过月里桂花树的故事,说一个叫吴刚的仙人,犯了错,被玉帝罚到月宫伐桂花树。那桂花树很奇怪的,他一斧下去,桂花树又迅速长出新枝来。他一日不伐,树就疯长得能撑破月亮,所以吴刚只好日夜不停地在树下砍啊砍的。人不能做错事啊,老人总是这样叹。我有时会想,吴刚若是不伐,那一树的桂花,撑破了月亮将空气染成了一罐蜜,该多美,该多香。人在其中,也成了一个香甜的人了。
【必须要写作吗】
也许很多写作的人,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问自己一个问题,必须要写作吗?陈曼冬也是。
陈曼冬,曾经是那个“班级里作文写得最好的孩子。”而作文写得最好的孩子,很多长大后未必会走上写作道路。
【作文一:时间都去哪了】 一眨眼的功夫,高中生活已过去大半,我常常想,这块三年的时间我做了什么,学到了什么,出入学时军训的日子却仿佛在昨日重现,时间过得真快,等我想起来时,高中三年的生活成为我美好的回忆,我便自言自语说道。
陈曼冬自述自己的成长——
“在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在《小朋友》杂志上发表了第一篇习作,得了第一个写作的全国性奖项。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偶然还是必然,总之这件事情之后我就开始被老师和家长朝着“这个孩子写作文挺好的”方向去培养。以至于学生时代同学的父母见到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班级里作文写得最好的孩子。”而我也顺水推舟的以为自己真的长大了可以当作家。那些年里经常会有一些类似于《我的理想》这样的命题作文,作文里我的理想一定是成为一名作家。因为如果不这样写,似乎就不对。
“第一次让我真正思考我是否真的热爱写作这件事是小学五年级。虽然那时候写的仅仅是作文。少年的我几乎把所有的业余时间都用在写作文上——第一次独立过马路、第一次撒谎、打扫班级卫生被安排在不喜欢的岗位……一切皆可写。我不停地写,日记本摞成了高高的一叠。而与此同时我的数学成绩直线下降,大约是我把用来做习题的时间也给了作文。于是我的父亲发火了,他说不要写作文了,把数学成绩补上去再说。
究竟那次之后有没有停止写,我不记得了。只记得一直到高中毕业,我的数学成绩都不太好。而也是那次,我第一次发现我不能不写——因为日子那样丰满而有趣,我必须把他们记录下来。
“于是我欢快的写着。中学时代语文课的作业里有一项是周记,一周写一篇作文。通常来说周一交上去,大约到周三、周四本子发还,接着写新一周的周记。可是我每次都等不及,去问老师,本子怎么还不发下来呀,我想写作文了。再后来我是那个唯一有两本作文本的人。”
从写作文到成为作家,陈曼冬的成长轨迹,或许对很多今天的孩子有借鉴意义,时间都去哪了作文500字左右。
陈曼冬还记得中学时代的一次考试。那次的作文题是《我的路》。
“大约是对于自己过于自信,我几乎没有审题和打腹稿,洋洋洒洒在作文里写了一条虚幻的未来之路。几天后卷子发下来我傻眼了,满分40分的作文我只得了16分。少年气盛,我拎着卷子推开了语文教研组长办公室的门,我问,为什么。
“也就是这一次,老师第一次同我探讨起文学创作与应试作文的异同。这一次的交流对于一名少年是多么的重要,大约是人生第一次认认真真的开始思考关于“写作”这件事。如果说之前只是凭着热爱和强烈的表达愿望随心所欲地书写,那么这一次让我开始意识到“生活表达”与“写作表达”的异同。”
很多年之后,今年夏天,陈曼冬与当年的那位老师聊起了这桩往事,老师已经完全不记得这件事,但他依旧是欣慰的。
陈曼冬始终觉得热爱文学的人是幸运的。写,是因为有话要说,文字就是一道出口和一种释放。同时文学对于她,又是可控的,有安全感的。文学本身指向真理,有纯粹的美感,文学里的道德是可感知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有时候文学比生活更美好。
第一天,时间趁人打电话时拿走了一分钟,人毫无知觉。这个电话已经打了半个多小时,没完没了。类似的电话,人经常打。有时候是和合作伙伴谈判,有时候是家里的琐事,有时候仅仅是和朋友闲聊。第二天。
她记下了如下美好事物,有:枇杷膏、青梅酒、青团、松茸、乌米饭、咸鸭蛋、杨梅、折耳根、棕子、桂花……美好的季节、美好的人、微小的快乐、江南小巷、思念、往事,青春、人生,以及,灵魂深入的声音。
抢先读
桂花
“不是人间种,移从月中来。广寒香一点,吹得满山开。”
在杭州这座城市,桂花开了这件事情是可以上新闻的“大事”。大约是桂花开了才代表秋天真的来了吧。仲秋时节,桂花悄然开放,这座城里就像浸泡在蜜罐子里一样,到处都是沁人心脾的花香。
一
桂花不以艳丽的色彩取胜,更不以婀娜的身姿迷人。那么精小,那么极致,星星似的点缀于绿叶之间,显得那么自然,安排得那么恰当,简直就是上帝的艺术品。只要路过有桂花树的地方,远远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桂花香味。一般说来桂花分为四种:金桂、银桂、丹桂和四季桂。金桂的花是柠檬黄淡至金黄色的,花色偏黄,香味浓郁;银桂花色偏白色或者淡黄色,时间都去哪了为主题的作文,花后不结实;丹桂的颜色最深,花色较深,时间都去哪了优秀作文,有橙黄、橙红至朱红色,气味却是最淡的;至于四季桂,顾名思义,四季开花,香味倒是不及金桂、银桂以及丹桂这般浓郁。
桂花树上茂盛的,桂花却是小小的。路过桂花树下只闻阵阵花香,但见片片绿叶,却不见花开何处。于是不由得靠近细看,一丛丛小巧玲珑花蓄如少女低眉浅笑,相互呢喃。
桂花虽香,可花期却不长;想要留住这股香气,传统的办法是将其酿成糖桂花。
小区里就有许多的桂花树,高的部分够不着,便采一些近处的桂花。事实上也不用采摘,盛开的桂花多不结实,轻轻一抖枝干,桂花便扑扑簌簌的往下掉。遇有微风吹过,便落在发辫上、脖颈窝里,抹也抹不掉,捋也捋不尽,那股微醺微甜的香气许多天都盈盈于袖,不绝如缕。
如果说采集桂花尚算得上是桩风雅之事,那么之后的清理过程就不怎么有趣了。刚摘下来的桂花里有许多杂质,甚至还会发现几只小虫子,这些都需一遍又一遍地捡干净。随后,将选好的桂花平铺在筛子里,置于阴凉处晾干。至花色变深时,用手搓一下,有柔润感而无硬物感时便可。
接下来,就是腌制工作了。按4斤桂花配1斤盐的比例,放入梅卤(腌过青梅的卤水)中。酸中带咸的梅卤,能很好地中和掉桂花略有的苦味。半个月之后,取出桂花用水漂洗一下,再将其晾干。经过这番处理的桂花,除了能保持原有的花香,花色也依然鲜艳,且不会发黑。然后找一个干净的广口玻璃瓶,一层桂花一层糖(白糖的用量要多于桂花),依次码好,并用汤勺或者擀面杖压实。从紧实地旋上瓶盖那一刻起,糖桂花便替代了对甜蜜一词的所有遐想,一有空便会去看看它。瓶里的白糖和桂花晶莹剔透地交织在一起,一层金黄一层洁白,精致灿烂。在经历了与白糖数个日日夜夜的对话后,原本饱满的小花瓣渐被磨去了脾性,沁入了融化的糖水,与之混合落入瓶底。再等上十多天,瓶底那些美美地吸收了糖水的桂汁已变得蜜一般黏稠细密,透着宛如琥珀的金黄色泽,引人垂涎,糖桂花终于做好了。
小心翼翼地拧开瓶盖,刹那间,空气中便弥漫开阵阵淡雅的香味,甜丝丝地沁人肺腑。我是很喜欢这股清甜滋味的,这馥郁的桂花香正是秋天味道的延续。小时候晚上看书迟了母亲会做一碗年糕汤或者番薯汤,热气腾腾甜甜蜜蜜的喝下去。这些甜汤的点睛之笔,便是糖桂花了。有了糖桂花的帮衬,嗅觉和味觉都会立刻丰富浓郁起来,也平添了几多气质。
闭眼试想,一个小小的青花瓷碗里,汤汤水水的面上,零星散落着五六瓣细小的糖桂花,经热气一逼,立即弥漫起若有若无的淡淡清香,未吃先已醉人。待得一勺入口,那独特的桂花香便在口舌间绵延缠绕,由内而外地熏袭着人的所有感官神经。朵朵桂花在汤水中上下浮动,看得我竟然也是有些动容的。
二
这些时间都去哪了? 潮湿的风带着柳絮飘然落下,我努力去抓住却抓不住,如同我无论如何都抓不住时间,如同那天在床边抓不住奶奶手里的余温一样,抓在手里的生命早已逝去。我强热住泪水,试图给奶奶一个幸福寄托的笑容。那一刻。
《迟桂花》是郁达夫在年近不惑时创作的小说,被誉为郁达夫在艺术上最精致成熟的小说。彼时的郁达夫,人近中年,韶华已逝,创作风格的改变,究其原因离不开岁月的沉淀,过往的人生给予了他内心的豁达。
张爱玲说“出名要趁早”,时间都去哪了议论文,实际上在我们的人生中,很多东西都来得迟,领悟得迟,但那些迟来的获得未必就是哀伤的,正如迟桂花,因为开得迟,所以日子也经得久。
小说的开篇是翁则生写给老郁的信。历经了几番大起大落的翁则生,对于现实,不求反抗,只求安宁。僻静的翁家山养好了翁则生的身体,也修养了他的心性。正如那青葱的山和如云的树带给人的清新淡雅,翁则生面对人生是沉静坦然的,他享受着淡淡的平和与甘甜。他是一个积极的遁世者,在逃避现实中找到了自我,在世俗中安放了自己的理想与追求。中年的翁则生开启了人生新的旅程,虽然健康、事业、婚姻都来得很迟,但这些前半生错失的精彩一齐充盈着他人生的下半场。犹如迟桂花的清香更为醇厚,人生在苦难之后是云淡风轻。
老郁在前往翁则生家的路上,闻到了迟桂花“说不出的撩人的香气”。翁则生的妹妹翁莲成长为一株现实生活中的“迟桂花”,无论身经怎样的纷争与磨难,她的内心始终保持着迟桂花一样的芳香纯净。她像迟桂花一样具有极强的适应性,就算在冷僻的山里也能芳香四溢,无论生活如何变幻莫测,她总能释放自我,保持天性,在有限的空间内找到无限的自由与幸福。
老郁生活于“煤烟灰土很深的上海”,去往僻静的翁家山参加朋友的婚礼,对老郁来说是一场有意识的心灵之旅。在我们以为老郁会与翁莲发生身体上的关系时,郁达夫对欲望的描写却戛然而止,继而转折为灵魂的净化。与其说是纯真质朴的翁莲唤醒了老郁的“邪念”,倒不如说是老郁在吐露发泄了压抑的欲望后,内心获得了一种久违的释放。
“但愿得我们都是迟桂花!”这句话像是郁达夫深情的呼唤,呼唤那些逝去的青春,也呼唤可期的未来。翁则生、翁莲、老郁都在生活的坎坷和世俗的纷争里获得了重生,或获得健康与爱情,或收获亲情,他们都在对自我的剖析与完善中找到了未来人生的激情与信心。人生中有些光亮总会被障碍物遮挡,但请一定向着光亮走,时间去哪了作文初中。
三
“桂花树,我要向你表白:你崇高而珍贵,普通又特殊,但又混杂于众树之间:这恰恰是你的可贵!”这份表白来自于阿多尼斯。是的,就是那一位说出“世界让我遍体鳞伤,但伤口长出的却是翅膀”的伟大诗人。这位白发苍苍的叙利亚诗人将他是首部中国题材长诗取名为《桂花》。
2019年11月1日晚间,89岁的阿多尼斯在带着这本书出现在杭州单向空间。诗人有的时候就像是一位哲人,只言片语地为迷茫的人们跳脱现实的困顿指出一条路径。如此一来,读者收获的便不仅仅是一缕泛着桂花味的书香。
阿多尼斯在字里行间诚意而又热切地借此表白:“你崇高而珍贵,普通又特殊,但又混杂于众树之间:这恰恰是你的可贵!”桂花,是属于中国的意象。可为什么一定是桂花呢?是因为诗人总是拥有比常人更敏锐的嗅觉吗?《桂花》的诞生也与中国有着不解之缘,其创作灵感直接源自阿多尼斯去年九、十月间的中国之行,尤其是皖南和黄山之行的印象、感受和思考,以及所到之处的遍地桂花香。全诗字里行间随处流露出他对中国的自然景观和悠久的历史文化的热爱,以及他对中国人民的情谊。
不过,这些都是明面上的原因。甚至,不能称之为原因。只是恰好的时刻发生了恰好的事情。深掘诗的世界,总能不断发现比字面更大的世界。“在阿拉伯文化中,因为一颗苹果,树和女性都成了罪恶之源。我之所以用桂花这株植物作为书名,是要赋予她完全相反的意义。就像大诗人伊本·阿拉比赞美女性的诗句:‘一切没有阴柔气息的地方都是没有价值的。’我用桂花来命名长诗,赋予世界女性气息。”
诗人的世界果然离不开女性。
在单项空间阿多尼斯的第一声问候就是献给到场的“女朋友”们,并强调:“我最爱的是无名的女性,我所爱喝的酒,我所爱的女性,她们的精神存在于万物之中。”而他的笔名“阿多尼斯中文意为 “年轻的美男子”。如此一来,即便他今年89岁,10年后99岁,几十年后再也不在,大家聊起他的时候,依旧会喊他作“年轻的美男子”。
在现场浙江大学教授诗人江弱水欣赏他的笔触和思维。他试着剖析阿多尼斯的诗篇:“有非常精粹的压缩性书写、跳跃性很大,格言式的写作归纳性特别强。像在用东方绝句的联缀书写方式,在现实、历史与传统的深刻反思里来回跳跃。”听了夸赞阿多尼斯却诚实地表示:“我对自己的诗歌没有做过系统的思考,但是觉得你说的非常好。” 幽默的话语,惹得现场一阵哄笑。
零落的香水百合还在期盼着什么,等时间给它一个回答,时间都去哪儿了,草叶上的露珠滚动着,殊不知不久后的死亡,仍在快乐的嬉戏着,这,也许就是我一直寻找的。为什么要在乎昔日的时间都去哪了,我们应该像露珠一样,不要在乎下一秒的事。
“献给薛庆国”——《桂花》的扉页上,印着这一句献词。多年前我有一个诗歌推荐的专栏曾经推荐过阿多尼斯的一首诗《致西西弗》,翻译就是薛庆国。讲到西西弗逃不开的便说关于精神层面的东西。诗歌精神,不是肢解诗歌器官;也不是热衷以小圈子划分诗的地盘;更不是要在一首诗里翻读出一段时间、一种观念、一个流派。如果这个世间能够存在少数有着诗歌精神的诗人,那么他们一定是尽力在保留纯洁的人。就像阿多尼斯说的那样,经受高热和火花的炙烤,在失明的眼眶里,寻找最后的羽毛。对着青草、对着秋天,书写灰尘的诗稿。
这种精神层面的东西也有点像迟桂花:因为开得迟,所以日子也经得久。
时间都去哪儿了 时光吹亮了,黎明的曙光。时光打响了午夜的钟声,吹绿了门前的杨柳,吹满了爸爸妈妈馒头的白发。美丽的时光就如流星一般,在夜空绚烂的滑翔,而离开了我们的视线,下一秒。
花小小
花小小是一只乳白渐层小猫。之所以有名有姓是因为她两个月时就来到我们家。名字是我取的,由于身份区别于街头流浪的小猫,于是连名带姓的唤她。
花小小刚来时两个月不到,刚刚断奶。到家那天是520,小得一点点。40码的男式拖鞋都比她的个子要大。卖给我猫的猫舍小姐姐人极好,花小小未到家的时候就常常通过微信发一些她的视频给我,比如抢其他小猫的肉吃之类的。也嘱我早早给猫咪取好名字,从小开始唤她,让她知道自己是只有名有姓的猫咪。
可是一开始她并不理会这个名字。我不得已只能改口叫她“猫”,或者模仿她的声音“咪咪、喵呜、喵喵,啊呜……可是她竟然发出咩咩声,好像她是只羊。
可毕竟是拥有姓名的猫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像颗花生米一样时而蜷缩在我手掌上,再长大一点的时候就会连跑带跃的爬上我的背。可是从小到大她都不喜欢被抱。我也随她。有时候我轻声唤她,她便抬头看我,发亮的,乌黑,迷人的瞳孔啊。有时候是深不可测的全黑。黑暗中猫的眼睛会变成两个闪闪发光的玻璃球——不知道是夜空中的星,还是海底的夜明珠,抑或是隧道里的探照灯……在日光下,又变成两泓洒满金色阳光的湖水、闪动着两尾小黑鱼;瞌睡时,她的燕窝慢慢凹成杏仁碗来盛一直小黑蚂蚁……更直接的时,打开猫罐头或者悉悉索索抖几下她的饼干或者我的薯条,无论藏身何处,花小小都会迅速蹿到你的眼前。
所以我唤她的姓名只是我唤的,是我的一种言辞,也许是我为了书写抑或是保留记忆的必要。如果猫咪们想要书写,将猫咪的语言转化为书面语,也许她也会给我命名吧。所以在她小小的脑袋里,我的名字是什么呢?她用爪子在猫抓板、沙发上抓挠爬梳,留下深浅、凹凸、毛躁的各种各样的痕迹,也许就是她写作的一种方式?只是我傻乎乎的以为她只是在磨爪子,而已?她用湿润的冰凉的鼻子碰碰我,用脑袋、耳朵、柔软的身子蹭蹭桌角、被子、枕头,在所有经过的事物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独特的气味,时间都去哪儿了作文300字,难道是在进行属于她的猫咪书写么?诗人之间秘密接头的暗号是诗句,音乐家之间的密码是音符,那么猫咪,难道不是以抓痕、气味、声音来交流,来表达世界的?或许你说,猫咪的这些所谓的书写是本能的,是不经反思的,是短暂而即兴的。那么,我们的书写难道不是一样么。
猫咪是好奇的。一切都新奇。
到家那天是下午。给她开了幼猫的罐头,她躲得远远的。想起很久之前在北京也养过一只猫咪。刚来那天小猫在家里来来回回走了一晚上,可能实在熟悉领地,抑或是在缓解不安的情绪。花小小没有多走动,只是缩在早就为她搭好的猫爬架最里面的角落,怯生生的看我。我走开一阵子,她就溜出来吃几口肉,听到我走近的脚步声立马就缩了回去。我于是也就不打扰她。傍晚时分我唤:“花小小,吃晚饭了!”半晌没动静。去猫爬架上看,发现不在。床底下,柜子地下,沙发地下看了一圈,都不在。会去哪里呢?
篇一:时间都去哪了500字作文 唉!转眼间,已经六年级了,即将告别童年,我想,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了解时间过得特别快。刚进来的时候,认为六年漫长无比;六年级的时候,才知道小学时光有如白驹过隙,有时真想拜他为师。
挨个儿房间找。
找到厨房,“花小小!”“咩~~~”。似乎远远的传来小奶猫细声细气的叫。是听错了的幻觉还是真的有回应?继续唤她“花小小!”“咩……”这下听得真真儿的,没听错,不是幻觉。可是猫咪藏在哪里呢?厨房就那么点大。继续边叫她边找。发现声音是从橱柜底下传出来的。可是橱柜的落地的,没有可以进去的地方呀。容不得多想,拆下落地挡板去瞧瞧再说吧。一番折腾,差不多6公分高的挡板被拆下,趴在地上用电筒一照——一小坨毛茸茸的家伙在哪里委屈巴巴的看我。果然在里面!“快出来吧”我在外面喊,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她不动,看着我。趴在地上用手去够,够不到,手臂被卡住,生疼。这时闻到一股腥味,电筒在橱柜下扫一圈,发现灰不拉几的另一小坨在附近,用笤帚柄扒拉出来定睛一看,惊呆了!是一只死去的螃蟹!
想起来大约是半年前朋友送来的螃蟹,似乎是走失过一只。后来安慰自己怕是数错了就将这事儿抛到了脑后。居然被第一天到家的小猫咪找到了!见自己的“猎物”被发现花小小着急地叫了起来。我于是趁机开了一个猫罐头连哄带骗的将她“解救”出来。奶茶色的毛上沾满了灰尘,因为太小了也不敢给她洗澡,只好将她捧在手心用湿纸巾细细的擦拭她的猫。就这样,第一天到家的花小小就以捕获一只螃蟹宣誓了她的主权地位。
至于她是怎么进去的,唯一的解释大约就是,猫咪是水做的罢。
更多的时候她常常独自一猫,低头走路,仰首望天,深思默想,心事重重。夜晚她在窗前仰望星辰,若有所思。落雨的午后她盯着窗外树叶滴下的水珠,时而转动耳朵,时而翕合鼻翼、圆瞪双眼,不知是在探知水流的速度还是研究什么“猫能否在同一时间踏进同一条河流”的哲学命题。窗外有鸟儿飞过的时候她便发出“嘎嘎~”的叫声,不晓得是在和鸟儿打招呼还是看到了猎物表现出来的兴奋。
陌生令她害怕也让她新奇;熟悉让她安逸也令她厌倦。吱吱作响的假老鼠,五颜六色的线圈小球,飘来飘去的羽毛甚至哗啦哗啦吵闹的塑料袋都只能短暂吸引她的注意力。给她的玩具买了一箩筐,一旦了解,就再也激发不起她的兴趣。她瞪着我,厌倦的打个哈欠“快拿走它们!别拿这些来哄我。”将她抱到她不熟悉的房间,她总是先躲在隐蔽的角落,慢慢的放松警惕,一点点、一寸寸扩大地盘。在所有的陌生事物上蹭上她的味道,沾上她的毛,滴上她的口水。所有紧闭的门对花小小来说都是诱惑之门。无论是房门、衣柜门、储藏柜的门、书柜门还是一切的门,他都蹲在门口,念叨“芝麻开门芝麻开门”。只要有一丝缝儿,就溜进去。她显然记得哪些地方她去过,哪些地方是陌生的。几次三番我在家里大声嚷嚷找她,它却躲在书房或者床底下或者窗帘后的某个角落一声不吭。
日子久了家里的一切她慢慢熟悉了。小时候那些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东西,比如镜子里的“另一只”猫——小时候她常常试图绕道镜子后面去找另一只,如果找不到她便用前抓去打镜子里的那只;电视机里奔跑的人、滚动的足球或者其他小动物——她常常一头撞在电视屏幕上;甚至是哪些我故意投到墙上的光影,水龙头滴下的细细的水流,横冲直撞的扫地机器人……或许她已经掌握了这一切的规律,却还是很友好的给我一点面子,对镜子中的自己短促的喵一声,对墙上的光影轻轻的蹦一下,甚至有点同情的看一眼不知疲倦的扫地机器人,继而很酷的半眯缝着眼睛淡定的看着你。
她真是矛盾的统一体。隐秘性和赤子的天真同时存在。
转眼间她四岁了。
她总是和你保持者安全距离,却在你需要的时候适时出现,时时打动我。加班至深夜,到家时连月亮都睡了。万籁俱寂。开门的瞬间她从沙发上蹦下来,睡眼惺忪的朝你奔过来,在你脚边蹭蹭,用尾巴绕住你。蹲下摸摸她的头,她举起爪子揉揉自己的眼睛。那一瞬间觉得即便全世界都不理你,她依旧在。
有时候觉得她的所思所想我一无所知,面对她的喵喵叫总是不晓得她要如何,却也担心不能了解她的诉求被她嫌弃。而有时候又觉得她所有的欲求都坦坦荡荡的呈现出来了:饿了喵喵叫,要尿尿喵喵叫,拉完屎了喵喵叫,要梳毛喵喵叫。我赖床不起来她叫,我上厕所她叫,我洗澡她叫。她对爱她的人表示亲热,看到陌生人就躲起来。她喜欢鸡肉,呼噜呼噜很满意,洗澡烘干被关在烘箱里就马上皱起小脸眼巴巴的望着玻璃门外的我,撒一泡尿表示抗议……猫咪的世界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喜欢就喜欢,讨厌就讨厌。没有中间地带。当然我知道这一切是因为,她的爱与信任。
有时候也对她生气。挠沙发、喝马桶的水,打翻新买的香水……听见呵斥的声音,她讪讪的躲起来,自言自语呜咽几声表示不满,低眉顺眼勉强承认你是对的。终究克制不了,在新铺好的真丝床品上留下她的爪印,前爪搭在窗台拉长了身子看外面飞过的小鸟。有时候不晓得是我在逗她还是她在逗我。一转身她上了灶台,或者蹲在油烟机上、趴衣柜顶上或者得意洋洋的藏在大衣柜里,嬉皮笑脸的往你被子里钻,缩在快递盒子里、书柜缝隙里……你找不到她,她好开心,似乎在考验你的耐心——她躲起来就是为了等你去找,任凭你大呼小叫她自岿然不动。可是当你真的不理她了,关了橱柜,她着急地在里面喵喵叫。你假装不理她,她就“通”地一声从橱顶蹦下来或者从不知道某处冒出来,抱一下你的腿或者拍一拍你的手,甚至轻轻的咬你一下彷佛在说:“傻瓜,我在这里呢!你笨死了,这都找不到。”你若不理她,她便看着你将桌上的笔咕噜咕噜的踢下去,将门挠得震天响,你跳起来,去追赶她,她便得意洋洋了。
可是她又是如此依赖你。我写字、看书……她总要呆在我身边。我稍稍动一下位子她马上起身随我而来。我翻书,她来帮忙;我看电视,她在我脚边打瞌睡;我吃饭,她小脑袋探出餐桌朝你舔舔舌头。我时常有一种冲动,想写一本叫做《向猫咪学习100种优秀品质》的书。
比如现在,阳光下。她追着自己的尾巴,欢快的打着转转。看着她,我时常生出羡慕,继而厌弃起当下着忧心忡忡的日常了。
陈曼冬,中国作协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文学硕士。杭州市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兼秘书长,杭州市网络作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作家们的“女仆”。爱写字,爱朗读,爱猫,爱美。曾任教中国传媒大学。写书,写诗,写散文,写评论。
出版书籍:《见证:使命与方向》、《中国城市文化消费报告:上海卷》、《遍看繁花》、《杭州工人运动历史》、《惠民济世》等,以及主编书籍、发表论文、文艺评论、散文等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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